流感遇到COVID-19時會怎樣?

樂觀主義者曾希望COVID-19可能不會承受夏季炎熱的天氣。但是,這些希望已經消失了:該病毒在伊朗的高溫下活生生地復甦了,並且在新加坡悶熱的氣溫下沒有任何麻煩地生存下去。

 

但是,當秋天的雨、寒冷、流感來臨時,COVID-19和我們會發生什麼事情?在COVID-19大流行期間,每年的冬季流感流行將如何發展?

 

在現有的COVID-19大流行中,流感大流行的前景令人擔憂

最大的擔憂是醫院很難應對冬季流感季節。目前,還沒有跡象顯示到時候COVID-19會消失,甚至可能因為寒冷的溫度而激增,因此,他們也將不得不面對二者同時存在。

 

第一個問題將是弄清楚病人患有哪種病毒。流感、COVID-19和其他季節性呼吸道疾病在症狀上幾乎是無法區分的。諾丁漢大學的B.Rath警告說,即使許多COVID-19病患可能喪失味覺和嗅覺,但這並不是唯一的症狀。她說,我們需要更多更好的診斷測試,因為區別很重要:醫務人員需要完整的防護用具來治療COVID-19患者,但對於流感他們可以接種流感疫苗。

 

真正的未知數是COVID-19對其他病毒的作用。每年秋天,都有一系列可預見的呼吸道病毒爆發。它始於鼻病毒(rhinovirus),這是普通感冒的主要原因,每年9月,隨著幼兒上學,這種病毒會爆發。

 

隨著大多數兒童的暴露,鼻病毒消退,他們的免疫系統被激活。然後又爆發了另一種病毒:呼吸道合胞病毒(RSV)。每年的10月或11月,這會導致各個年齡段的人患輕度感冒,但有時在我們年齡最小的人中也會出現嚴重的肺部感染。RSV如此普遍,以致於幾乎所有2歲的兒童都已經感染過RSV,並且它使肺炎住院的嬰兒比任何其他病毒都要多。

 

然後,RSV消退,從初冬到春季,每年的流感大大地流行,主要在兒童之間傳播,在老年人中最嚴重。

 

每年病毒的消長被人們稱為「病毒干擾」的現象,也就是說,當某一種病毒在人或人群中占主導地位,由於某種原因,其他病毒就無法立足。2009年9月,席捲全球的豬流感大流行本來應該從美洲入侵歐洲。但是每年的鼻病毒流行實際上阻止了它。具有高度傳染性的新流感只有在鼻病毒消退後才接手,只有在第一波流感消退後,RSV才會進入。

 

現在的問題是,在這種病毒的前走後繼中,COVID-19將排在哪裡?昆士蘭大學的Ian MacKay教授說,並非每種病毒都如此輪流。有時您可能一次被兩者感染。那麼COVID-19是哪種類型?

 

COVID-19可能與流感並發感染,接種流感疫苗很重要

我們知道COVID-19的確可以與流感並發感染:第一例在中國以外死亡的COVID-19病例是菲律賓的一名44歲男子,他也患有流感。紐約州Mount Sinai School of Medicine的F.Krammer說,我們不確定同時感冒是否會使COVID-19惡化,但令人擔憂的是菲律賓受害者還很年輕。我們認為合併感染的結果並不理想。

 

武漢同濟醫院的醫生報告說,今年1月和2月,由於COVID-19在流感仍在流行的時候侵襲該市,許多COVID-19病人都感染了這兩種病毒。與僅帶有COVID-19的患者相比,合併感染似乎並沒有改變他們的生存機會,但是他們有更多的心臟損傷,越來越多的失控發炎,免疫系統的過度反應殺死了許多晚期COVID-19患者。

 

但是,在其他地方,我們幾乎沒有機會發現這種情況發生的頻率。去年三月,隨著流感季節的結束,COVID-19襲擊了歐洲,而封鎖措施阻止了澳大利亞人傳播流感以及COVID-19,並扼殺了最初的流感季節。但是,由於預計今年秋天北半球幾乎沒有封鎖,季節性病毒和COVID-19將正面衝突。

 

如果真有所謂的病毒干擾,樂觀主義者希望在兒童之間傳染的秋季流行病毒可擋住使COVID-19。但是這些病毒主要由兒童傳播,而COVID-19似乎主要由成年人傳播,所以,結果可能只是兒童和成人在各自的人群中平行傳播。結果會有更多的病人,而醫院的床位將供不應求。

 

或者,COVID-19和其他病毒感染的細胞類型不同,因此不會產生病毒干擾,於是與鼻病毒、RSV和流感病毒同時感染,可能使更多的人患上重病。因此,我們需要希望最好,但更要為最壞的情況做好準備。

 

這基本上就是要我們做好準備對付流感。因為雖然多年來科學家為開發RSV疫苗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目前流感是唯一的病毒我們研發出治療的藥物及疫苗。所以,注射流感疫苗是當前要務

 

噩夢是如果明年初的流感不是一般的季節性類型

由於流感病毒不斷變異,因此每年都需要注射流感疫苗。每年2月,病毒學家試圖預測哪些病毒會在下個冬天傳播,然後生產疫苗。如果科學家猜對了,那麼它最多可以達到70%的效果。

 

如果今年的流感不是預測中的過去流行的類型,那將是一場噩夢。如果出現一種完全新穎的流感病毒,幾乎沒有任何免疫力-這就是所謂的流感大流行。我們現在正在釀製的流感疫苗不僅不能對抗它,而且不能在不到六個月的時間內生產出新疫苗。

 

但是明年初流感疫苗的生產過程正在進行中,儘管製造商表示他們將提供盡可能多的疫苗,但他們預計需求將超過供應,因為大多數的國家將面對冬季流感和COVID-19。同時,讓人們接種疫苗可能會更加困難因為COVID-19我們還需要更多醫護人員的防護設備。

 

Tamiflu是一種抗病毒藥物,對於治療嚴重流感和挽救2009年大流行時的生命至關重要,它也可以減輕醫院的壓力。但是藥物庫存被認為很低。

 

所幸,全球各國都已經投入大的經費研發COVID-19藥物及疫苗。目前已有藥物瑞德西韋可以減緩武漢肺炎的病情,一種便宜的類固醇dexamethasone也可用來治療重症病人。此外,至少有兩個研發中的疫苗呈現良好的療效,已進入第三期的人體試驗。順利的話,在今年底或明年初我們可能可以開使預防接種。

 

但在既有的未知被解之前,不論病毒是否會有共同感染,我們已有共同的防禦:戴口罩、勤洗手及維持社交距離。確切地落實這些防禦方法,任何病毒都很難侵入我們的身體。

 

編譯來源:The Guardian(2020.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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