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1.28
藥物之交互作用知多少?
隨著人口高齡化,越來越多的人服用多種藥物來治療多種疾病。藥學人士警告,這可能導致藥物交互作用和副作用,並且不只有在藥物之間,藥物與食物、飲料之間也會有交互作用。
降血脂藥和葡萄柚汁
史達汀類藥物是控制膽固醇、預防心臟病和中風最主要的藥物。不過,史達汀類藥物與食物會產生交互作用,特別是和葡萄柚汁之間的交互作用。葡萄柚汁會減慢史達汀類藥物在體內被分解的速度,因此會增加其在血液中的濃度,導致更多副作用如肝臟損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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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凝血藥和綠葉蔬菜
華法林(Warfarin)是一種用於預防和治療血栓的抗凝血藥。維生素K會加速身體排出華法林,進而減少華法林的效用,導致嚴重後果,包括中風或深層靜脈血栓。服用華法林的人需要注意飲食中含有維生素K的補充劑和食物(如:綠葉蔬菜和綠茶等)與該藥物間的交互作用,並定期進行血液檢查,以確保他們服用正確的劑量。
抗抑鬱藥和消炎止痛藥
服用抗抑鬱藥SSRIs(如百憂解)及消炎止痛藥(如布洛芬)可能增加內出血的風險。
這通常與胃有關,症狀可能包括黑便、胃痙攣、感覺疲倦、嘔吐中帶血和感覺暈眩。通過服用lansoprazole等胃藥可以避免這種副作用。要注意的是,某些胃藥也可能與抗抑鬱藥交互作用,因此明智地選擇是很重要的。
抗生素和酒精
Metronidazole是一種常用的抗生素(如「服立治兒錠」),常用於牙齒感染。
服用Metronidazole時飲酒會導致嚴重的噁心和嘔吐。因此,牙醫在開立此藥物處方時,要提醒病患不僅要避免飲酒,還應該在療程結束後至少等待兩天,這是為了確保所有藥物都已排出體外。
聖約翰草和避孕藥
聖約翰草(St John's
Wort)是一種流行的草藥,用於治療輕度抑鬱症的症狀。有些人認為,因為它是一種草藥,因此它是無害的。但事實恰恰相反。
聖約翰草是酶的誘導劑,會加速物質分解,這意味著聖約翰草可能讓另一種藥物變得不那麼有效。雖然聖約翰草可以對許多藥物產生這種影響,但特別值得注意的是避孕藥。聖約翰草會降低避孕藥的有效性,增加懷孕的可能性。
這種交互作用非常嚴重,以致於英國的藥品和保健產品監管機構已經建議,應該完全避免同時服用聖約翰草和複合型避孕藥。
鈣補充劑和其他藥物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的骨骼變得越來越脆弱,因此很多人會服用鈣和維生素D補充劑來強化骨骼並防止骨折。
雖然這些產品對許多人有益,但重要的是要了解它們可能會影響身體吸收其他藥物的方式,包括:預防瘧疾的藥物、某些抗生素和用於治療甲狀腺功能低下的藥物。
對於大多數藥物,只要服藥時間與服用鈣產品的時間有所間隔就可以克服這種交互作用。服用鈣和其他藥物之間的間隔通常在2到6小時之間。
編譯來源:Daily Mail(2018.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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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23
孕婦適合吃抗抑鬱藥物嗎?
懷孕期間是否能服用抗抑鬱藥藥一直是兩難的選擇。最近一項究指出,抗抑鬱藥物SSRIs(Selective
Serotonin Reuptake
Inhibitors)可能增加胎兒畸形的風險;而大多數抑鬱症孕婦患有輕度至中度抑鬱症,其中使用SSRIs是無效的。目前,風險/效益比並不支持在懷孕期間使用SSRIs。妊娠中重要的是要監測抑鬱症,如運動或心理治療,應被視為妊娠第一線治療而非藥物。
SSRIs是一種常用的抗抑鬱藥,透過選擇性抑制5-羥色胺(serotonin)的再攝取,用來治療抑鬱症、焦慮症、強迫症和神經性厭食症。5-羥色胺不僅是一種神經遞質,調節神經系統中的作用,而且是胚胎發育生過程中許多細胞類型之間細胞與細胞通訊的重要媒介,在胚胎發育中不可或缺。
研究指出SSRIs可能透過多種方式破壞胚胎發育,包括:對5-羥色胺的影響、對細胞中離子通道活性的影響、對生物電控機制(bioelectricity)的影響,以及對生物電機制細胞信號(bioelectrical
signal)傳導的影響。
刊登這篇研究的期刊《Bioelectricity》主編Dany Spencer
Adams表示,這份研究對懷孕期間使用SSRIs的爭論做出重要貢獻,除了將流行病學數據與來自模型系統的相關證據結合外,還聯結了SSRIs的生物電控機制,以及5-羥色胺在神經系統發育之前於胚胎中作用的經驗證據。
編譯來源:EureK Alert (2018.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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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8.10
止孕吐藥─沙利竇邁─60年未解之謎大解密!
科學家們終於發現了為什麼過去常用於快速治療孕吐的藥物—沙利竇邁(Thalidomide)—會導致成千上萬嬰兒出生時出現嚴重缺陷。
沙利竇邁曾經是一個家喻戶曉的名字,但在1950-60年代許多婦女在服用該藥後流產或生下了四肢缺失或畸形的嬰兒。幾十年來,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沙利竇邁會導致嬰兒四肢缺陷。
1980年代這種藥物後來被重新用於治療某些癌症、麻風病和狼瘡,而最近科學家們發現這種藥物會干擾轉錄蛋白(transcription
proteins),這些轉錄蛋白可以關閉對肢體發育至關重要的基因,導致嬰兒四肢缺陷。這個發現讓科學家有重新研發此藥物用於其他治療的可能。
沙利竇邁事件
沙利竇邁於1957年首次出現在德國西部,它被用於治療焦慮、失眠、胃部不適和緊張。此藥後來也很快就用於治療孕吐,尤其是噁心,並成為了非處方藥物。不過,沙利竇邁的危險很快地就被發現。
當這種藥物在西德被廣泛服用後,就有5,000到7,000名嬰兒出生時患有畸形的腿和手臂,這種症狀稱為海豹肢症(phocomelia)。有些人沒有胳膊或腿、肢體極短、手部或腳部畸形或者身體部位未發育完全以致於看起來像是腳蹼。
世界各地約有10萬名嬰兒在出生時有同樣的病情。西德嬰兒佔了40%,其他國家存活的的嬰兒則佔了50%。 在英國,在1957年至1960年代初期,出生了2000名所謂的沙利竇邁嬰兒。成千上萬的婦女在1950年代末和1960年代初期流產,這種現像也歸因於這種藥物。
到1962年,藥物引起的恐怖事件廣為人知,並開始從貨架上消失。 美國食藥局的Frances
Oldham
Kelsey曾監督沙利竇邁的病例並將其從市場上撤下,後來被譽為女英雄。儘管如此,該藥物的美國製造商Richardson-Merrell仍設法將樣品突破Kelsey的監管,以進行藥物測試。 經銷商申請六次,但由於沒有充分證明其有效和安全,因此被拒絕。
老藥新用
雖然沙利竇邁被禁止治療孕吐,醫生們發現它對治療麻風病有一定的效果,並且在1980年代重新用於治療叫做多發性骨髓瘤的癌症,阻止血管增生來防止腫瘤發展。
這一發現使沙利竇邁重獲新機,這表示它可以成為抗癌的有力工具,但其神秘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副作用—先天四肢缺陷仍然是使用和開發更多相關藥物的障礙。
近年來,Dana Farber癌症研究所的Eric
Fischer博士實驗室的研究人員試圖開始清除這一障礙。他們擴展了以前的工作,發現了沙利竇邁對遺傳物質的確切作用。
在台灣,目前沙利竇邁被核准用於治療多發性骨髓瘤、痲瘋性結節性紅斑或作為抗癌藥的原料。近來國家衛生研究院曾研究此藥對肝癌的治療效果,但目前尚未有結論。
沙利竇邁導致四肢缺陷的原因
Fischer博士和哈佛大學科學家等人發現,沙利竇邁損害了會控制某些基因表達的蛋白質,包括SALL4,一種對妊娠期間嬰兒四肢發展很重要的基因。他們找到有SALL4基因缺陷的人,發現沒有服用沙利竇邁但有SALL4基因缺陷的人,他們的缺陷與沙利竇邁嬰兒極為相似。
Fischer博士表示,了解這些將有助於更好地了解沙利竇邁如何影響多種基因,並可能為新的藥物使用方法鋪路。 科學家們知道沙利竇邁導致出生缺陷的部分原因,他們可以重新配製一種類似的藥物,它具有相同的抗癌作用,而不會產生有害影響。
Fischer博士的實驗室由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NIH)、達蒙‧魯尼恩癌症研究基金會、諾華製藥公司(Novartis)等機構投資了大量資金,用於開發新的治療策略。這些策略與沙利竇邁的作用機制相同,稱之為「標靶蛋白質降解」。目前他們正在了解與開發沙利竇邁相關藥物。
編譯來源:
* Daily Mail(20180803)
* _Thalidomide promotes degradation of SALL4, a transcription factor
implicated in Duane Radial Ray Syndrome. eLife 2018;7:e38430 DOI:
10.7554/eLife.38430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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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5.14
每天服用阿斯匹靈增加男性皮膚癌風險!
最近一篇美國西北醫學中心的研究發現,每天服用一次阿斯匹靈的男性罹患黑色素瘤的風險比男性非服藥者高近兩倍。在女性身上則沒有發現風險增加的現象。
一直以來,阿斯匹靈被認為可以降低胃癌、結腸癌、前列腺癌及乳癌風險,而且過去部分研究更指出只有男性服藥者風險降低,女性服藥者風險是增加的。對於這樣的差異,研究作者Nardone認為可能是因為研究方法不同所致。
研究蒐集了195,140名有跟沒有服用阿斯匹靈的人的醫療紀錄,並將服用阿斯匹靈的人歸為實驗組,沒有服用阿的歸為控制組。研究對象年齡在18-89歲之間,且都沒有罹患黑色素瘤的紀錄。實驗組有1,187人,他們在2005-2006年間每天服用一次81-325毫克的阿斯匹靈至少一年,在2006年以後被追蹤五年以偵測是否有罹患黑色素瘤。實驗組有2.19%的人被診斷有潛在的黑色素瘤,而控制組則只有0.86%。研究再對實驗組及控制組做性別分析,發現實驗組男性的黑色素瘤風險是控制組男性1.83倍。
研究團隊表示,在所有可能的原因中,服用阿斯匹靈男性的風險較高的原因之一可能跟男性比女性擁有較少的保護性「酵素」有關,如:保護暴露於氧氣中的細胞的「超氧化物歧化酶(superoxide
dismutase)」或是催化過氧化氫轉化為水和氧氣的「過氧化氫酶(catalase)」。男性擁有較少保護性酵素可能導致體內有較多因氧化造成的細胞損傷,可能進一步導致黑色素瘤。
研究作者Beatrice
Nardone表示,有鑑於服用阿斯匹靈的人很多且可能影響服藥者罹患黑色素瘤的風險,患者及醫療人員應留意男性服藥者的黑色素瘤風險。並應教育患者對日曬、避免使用曬黑床的知識及鼓勵他們,特別是皮膚癌高風險者,諮詢皮膚科醫師做檢查。但是,這並不代表男性應停止用來降低心臟疾病風險的阿斯匹靈治療。
編譯來源:Eurekalert(2018.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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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5.07
中藥裏的成分會引發心律不整
維也納Basel大學的研究專家發現,傳統中醫一個時常用到的藥用植物-吳茱萸,其中的成分會引發心律不整。
由吳茱萸提取出來的成分,在中醫裏運用在不同的症狀,如頭痛,噁心,嘔吐,月經不適及口腔潰瘍。
Matthias
Hamburger教授領導的Basel大學團隊結合維也納的藥劑師和毒物專家,調查吳茱萸粹取物的影響。
由吳茱萸分離出來的自然成分:去氫吳茱萸dehydroevodiamine(DHE)和荷蒂芸香胺hortiamine,
已被證實會很強烈地抑制心臟肌的鉀離子通道。這些通道被阻礙時,刺激心臟肌的過程會改變,引發嚴重的心律干擾-多型性心室心律不整TORSADE
DE POINTES(TDP), 以及心室顫動,導致突發的心臟死亡。
圖示:吳茱萸
動物模式中的實証
荷蘭Utrecht
大學以狗做心電圖的研究,已証實注射DHE以後會產生嚴重的多型性心室心律不整。此模式一般用來做為藥物安全的測試。
進一步的調查顯示,這兩種自然成分即使在濃度很低的情況下,仍會引起心臟肌的變動,產生心律不整。一些由吳茱萸果實做成的茶品,也有這些成分。
對於一些可能引發心律不整的藥物,通常在開始服藥前,都會先做心電圖來檢視心臟。特別是已有心臟病的患者,更須檢測其風險。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臨床研究調查服用吳茱萸製成品以後,心律不整的案例。
重新評估安全
Basel大學的研究已顯示吳茱萸果實中DHE的成分含量很多。目前Hamburger教授也正在調查茶品中這些成分分佈的程度。「如果發現有DHE和hortiamine,
吳茱萸製成品的安全必須重新評估」
中醫的藥材和製成品在歐洲市場上大多未被管控,也可在互聯網上購買。Hamburger呼籲增加警覺,有關吳茱萸產品可能的毒性。他說,「另一個文化的藥用植物廣為流行時,意味著風險。這些植物可能包含很高的活性元素和副作用,如吳茱萸。所以,必須加強檢測這些風險,以保護大眾。」
編譯來源:Infoglitz(2018.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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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4.30
2018年流感疫苗將有20%的效力
近幾年來,施打流感疫苗一直被質疑有沒有效果。今年,2018的流感疫苗會有多大的效力?萊斯大學的一項研究預測,2018年秋季的流感疫苗(其病毒株跟2016年和2017年的疫苗一樣,是2015年首次出現的新H3N2)療效會降低,約為20%,這肇因於與疫苗生產過程中病毒發生突變。
決定疫苗施打效果的因素
每年的流感疫苗被設計用來保護人類免於其中一種乙型流感病毒和甲型流感病毒的兩株毒株,這兩株分別是H3N2與H1N1。H代表「血凝素(hemagglutinin)」,N代表「神經氨酸酶(neuraminidase)」,他們是兩個包覆流感分子的蛋白質。人類的免疫系統會依據H與N的序列找出目標進行破壞,而病毒則不斷改變這些蛋白質的氨基酸序列來侵入免疫系統形成的保護。
因此,疫苗有無效果就要看,首先,是否正確預測到將要流行的病毒株;其次,在生產疫苗過程中,病毒株有無發生突變。
多數疫苗製造是傳統的方法,以雞蛋來培養。但是在人體容易生存的病毒在雞蛋裡生長的並不好。特別是這個自1968年起就在人體中流動的H3N2。H3N2在雞蛋中複製時,為了適應雞蛋的環境會產生突變,因此製造出來的疫苗就無法產生正確的抗體來對付H3N2了。為了避免病毒有「適應雞蛋的突變」,現在許多藥廠改以哺乳類的細胞來生產疫苗。他們認為這樣生產出來的疫苗中病毒會和人體中的病毒較相似,因而比較有效。然而,這樣的論述需要有更多的實證。
如何正確預估疫苗的效力?
幾十年來,科學家仰賴雪貂為實驗對象來評估流感病毒與流感疫苗會如何作用於人類身上。不過比起前三十年,過去十年對雪貂做的實驗被認為非常無法用來預測疫苗對人類的影響,而且原因不明。
萊斯大學使用一種稱為pEpitope的方法來評估疫苗的有效性,它是測量流感毒株基因序列的關鍵差異的計算方法。最近的研究顯示,此方法比過去使用雪貂為實驗對象的方法來得精準,pEpitope的方法能夠解釋77%影響人類疫苗有效性的因素。
2017-2018年季節性流感疫苗的效果的完成資料目前仍在匯集中,不過pEpitope已預測此疫苗對H3N2流感病毒的效用約是19%。美國食藥局在2017-2018年選擇了跟2016-2017年一樣的疫苗,部分原因是主要在流行的毒株是一樣的。在2016年,疫苗效用是20%,幾乎與當時pEpitope所預測的19%一樣。
Deem表示,很明顯地,過去十年疫苗毒株對雞蛋的適應已經影響了流感疫苗的效用,雪貂實驗也無助於預測因為適應雞蛋而產生的效果減低。雪貂的預測力僅有pEpitope方法的三分之一。
當他們檢視過去十年的資料模型,都得到同樣的答案。不管是用過去十年還是過去五十年的資料,他們的理論都是相當強大的。
編譯來源:Science Daily(2018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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